,我给你看看运势吧。”
“不不不,”冯玉忙摆手,“怎么能让先生做这样的事,不用不用,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你不会是怕了吧。”白翳说,“我可以不说不好的事,只说好的事啊。”
冯玉小声道:“可是,既然能占卜得知即将发生之事,我肯定想知道不好的事啊,这样才能避免灾祸。那些好事,既然是会发生的,就不必去在意也不必提前知晓了。”
说得好有道理,白翳觉得自己以后要坐实乌鸦嘴这个称号了。
皇城庆安其实蛮大的,真要靠11路一天逛完也不可能,他们这次只是溜达了主要的街道,其实白翳比较想看看所谓的贫民区,就想现代社会一样,耸立的高楼大厦后面,是隐藏在其中的群居房,当然,这些群居房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拆掉,一家家从平常百姓变成百万富翁,可在古代,最不缺的就是空地了,一住就是住一辈子的事,哪里会有拆迁这么好的事。
可当走到交界处,白翳就看到好几个人躲在墙角处当街排泄。
“……”白翳盯着白花花的屁股魂儿都要出窍了,“这……这这……”他这个文化人也无语了。
在愣神之下,众人已经将白翳赶紧带离了那片地带,等白翳回过神,他已经上了马车,马蹄滴滴答答,白翳问冯玉:“这些人平日都这样吗?”
冯玉照实回答:“这样的事才算挺平常的,主街上由于比较热闹,故当街不雅的人少之又少,远离主街人群,就……”
“可这样,多脏。”这不就是随地大小便吗,在高速上前后没厕所还能理解,这可是随后都有人经过的。简直不敢细想。
小冬子忙给白翳倒茶布点心,说了点小笑话想岔开这个话题,毕竟看到那么污浊的场面,对他家大人来说简直是种玷污。
白翳理解小冬子的好心,可这么野蛮原始的行为,既然他看见了就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只要上街就肯定会碰到。
庆安是皇城,都这样,那其他地方就更别说了。他既然在这里,就要想想办法,他就不信了,真有人会愿意当街那啥吗?露屁股的事除了心理有问题的人愿意让别人看见,但凡正常人也都不愿意吧。
“要想办法解决,不然不说这种行为不雅,脏乱差的也会滋生很多病菌蚊虫,现在世道太平没有天灾还好,万一哪天有了传染病什么的,这更会加重疫症的传播。”
“可是,”小冬子觉得挺难的,“三有三急,这……”
在他们看来很难,在白翳看来却很简单。
“公共厕所?”萧锦毓放下书,听着谪仙的白翳跟他讨论如此有味道的问题。
白翳知道跟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谈论这问题简直不应该,虽然是很小的事,但关系到大越的国体国容国貌,而且更重要的是,能赚钱啊。
“对,公共厕所,”白翳握拳,开始展望未来,“在街道上隔一段距离,或者在片区,设立公共的厕所,盖一间屋子,男女分开,虽然女性不太上街,但也她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所以还是要准备出来,左右分开,有专人看管,负责打扫卫生,保持干净,进去使用的人需缴纳一定的费用。”
萧锦毓点头,不过又有些质疑:“有些人随便惯了,即便有这样的厕所,也不一定会去上,毕竟随便找个街角就能解决。”
“所以大王还可以成立一个庆安城物业小组,专门负责街道的干净整洁,乃至治安,治安小组可以雇佣衙门的捕快侍卫,而庆安城所有的商铺都要上缴一定的费用,,而治安小组除了日常巡逻以外,一旦店铺发生纠纷,都可以找治安小姐解决,这事衙门就能干,我看衙门门口的鼓都长蜘蛛网了,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好好利用。衙门有了额外的收入干活也会积极一些,而物业收的费用一部分是不能动的,平日里用在日常修缮和一些公共设施,这样大家能看见自己交的钱用在哪里,心里也不会排斥了。不过跟钱有关的工作,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切不可玩忽职守,将钱挪用他处。还有,赋税要做调整,很多纯为了收税而收的杂税都可以减免掉。”当然,等以后城市建设起来后,物业的用处会更多。
“寡人也有些想法,”萧锦毓说,“就翳儿说的厕所,也不能千篇一律,有钱人家里的下人出门也是眼光颇高,翳儿以前说过,赚有钱人的钱。”
白翳眼睛一亮,听明白萧锦毓这是说要盖个高大上的厕所,立刻附和道:“没错没错,要盖一个五星级的,高大上的!服务要好!有水洗手,有柔软的厕纸,还要有镜子梳子!总之要让他们流连忘返!”
萧锦毓:……
刘英:……
想一想,貌似大王的厕所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冒犯的皇威啊。
白翳好想也对这样的洗手间有了即视感,不过他安慰萧锦毓:“大王你身为一国之主,眼光要放的长远,不要觉得百姓跟你平起平坐了,其实并没有。”
“哦?”萧锦毓看着他眼里都要冒出铜板了,便想听听又有什么。
“当然!”白翳走到他身侧讨好的给他捶肩,“只是按皇宫的级别打造,但跟大王用的,那还差一大截子呢,而且最主要的区别是大王用卫生间是不花钱的,其他人用那是要付钱还能享受到的,而且即便再豪华,也不可能豪华过大王嘛,更何况这费用,最后还不是大王您的。”
难得见到白易狗腿子的模样,可就这样子,让萧锦毓更加喜欢,毕竟这样的白翳才更真实,刘英在一边听了啧啧称奇,能把出恭说成是享受的,恐怕这天下除了白天师,也就没别人了。
晚上萧锦毓带着白翳到了汤池,白翳对王宫里的奢华又有了进一步了解。虽然池子不大,但要蓄满这么一池子的热水,也是很费时费力的。
果然,赚钱是很有必要了,不然怎么支撑这么能造的萧大王呢。
赚更多的钱,为了更好的生活,当然,既然收了钱也就有了责任,各执其职,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
萧锦毓靠在池边,双臂敞开,白翳看着水珠从他的胸肌滑落,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板,真是气死人。不但心理不平衡,更有点燥热,毕竟跟萧锦毓泡在一个池子。
长久没有过纾解的白翳也有点那啥,只能想点其他的转移注意力。想着想着,又想到服务这两个字上来了,随后突然一乐。
“翳儿想什么好笑的?”
白翳抿了抿嘴,又有点忍不住,觉得这么好笑的不跟人分享一下十分的难受,便说道:“想到有一家店,我老家那边的,服务特别的好,很多人对这家店的服务评价都特别高,其中有一个人的说法尤其让人关注,他说,这家店态度没话说,尿尿就差给你扶鸟了。”
白翳趴在池边直乐,乐着乐着就想哭了,好想吃火锅,尤其是麻辣的!
不过他眼泪还没流出来,下面的唧唧就被捏住了,萧锦毓贴着他的后背挨着他的耳朵,悄悄说:“那翳儿说,寡人的服务算不算的上最最好了?”
第七十一回建公厕
对于男女恋男男恋女女恋这些事,白翳当然都知道,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好中医,时不时也会有人挂号过来要求开点包养后庭花的药,毕竟书看了辣么多,古代小说里都会有滋养后庭的药丸,保证用过的都说妙
他这么认真绝不是因为好奇男男爱啥的,而是出于一个中医的认真态度。所以那些男男恋,在他眼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看来寡人的分值并不高,毕竟都没有让翳儿舒服。”
“不不不,”白翳不满意大王的伺候,那不是找死吗,“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翳儿不喜龙阳?”
白翳不言语,他很怕这萧锦毓会在他回答完后再给他挖个坑,毕竟这个男人鬼精鬼精的。见白翳不言语,萧锦毓也无所谓:“无妨,寡人也不喜龙阳,不过大越喜龙阳之人也不少,翳儿不必有负担,像寡人一样泰然处之便好,说不定翳儿以后就会知道男子之间的好。”
所以萧锦毓是在告诉自己他弯了?
exm,这关我啥事!
“大王,我觉得吧,喜欢龙阳还是喜欢女人,这都是个人问题,重要的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要有一颗真心,而不是觉得,这女的漂亮,这男的不知道什么滋味,以这样的玩弄之心,到最后是害人害己。”白翳扒了扒萧锦毓的手,结果没成功,反而被萧锦毓拉住叫他自己握住自己,然后手又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上下上下,“我跟你在说正经事,你居然这么不正经!”
“翳儿说的话,寡人听得很认真。”
认真个屁!
“翳儿希望真心换真心,不希望一捧真情付之东流。”
白翳用胳膊撞了一下萧锦毓,奈何萧锦毓太结实了,跟撞在墙上没啥两样。萧锦毓觉得白翳的小嘴一张一合,嘴唇因热气而显得更加殷红十分好看,相信尝一口下去,口感也定是香软的。
萧锦毓问他:“如何,寡人现在可是最高分?”
白翳实在受不了这样流氓的人,捧了水泼在他脸上,趁着空档上了浴池的台阶,萧锦毓看着白翳擦身子,细腰翘臀,墨一样的黑发披散在后背,水珠顺着脊椎往下,美景不可言喻。好半会儿才对他说:“等过了夏至的祭祀,寡人带你去丽县,那里有一处汤池,水从山间石缝中涌出,四季常温,寡人命人引水入池,还在那里修了行宫,翳儿一定会喜欢。”
那不就是温泉吗?
白翳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等好待遇:“喜欢喜欢,那说好了,等祭祀结束就去。”
“当然。”
“不过,也不用太着急,大王的正事重要。”
白翳不知道是不是纾解过的原因,这一觉睡的特别好,相反,萧锦毓睡在他旁边,看了他大半宿,等睡着了又是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全是光着膀子的白翳和光着屁股的白翳,还有白翳的大白腿,醒过来时天还没亮,轻轻地起床叫来人伺候穿衣,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人,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已经开始了。
白翳睁眼,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想着头一晚两人在浴池里撸了一把,觉得自己挺牛逼,能让大王亲自服务,等牛逼完了,才想起重点问题,撸了。
将被子盖在头上,觉得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都十分有自觉。
萧锦毓动作很快,不出几日,街上就出现了新的办公衙门,叫‘庆安物业管理中心’,名字是白翳起的,简单粗暴,门口挂着告示牌,上面一二三写着管理中心负责的各个事项,并且还有专门负责人的名字。
“治安问题负责人:李一。环境问题负责人:刘二。财物问题负责人:胡三……”
百姓围观着告示牌,有识字的念着上面的内容,对这个新冒出来的部门,百姓们都持观望态度,他们第一个反应是又要上供,第二反应还是又要交钱。
不过很快,通知单就到了各个店铺,街上也有人敲锣沿街串巷的吆喝。物业试运营一个月,这个月不收任何费用,让大家熟悉熟悉,费用从第二个月开始收,同时取消一系列附加税。
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家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说有新的税要交,但比起免掉的税,还是很合适的,而且以前交税,交了就交了,即便遇到困难也知道自己想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个物业管理中心,据说口号是‘有困难找物业’,最起码有地方能求帮助了对不对。
还有街道上崭新的公共厕所,两边挂着牌子,一目了然可以看出男和女,房子虽简单里面的东西却不简单。对于时不时就在街角大小便的,其实谁愿意在外面露屁股,但忍不住了你也没辙啊。现在居然有了这么个东西,要收钱,也不多,一次一个铜板,要纸就两个铜板,里面也干净,还有专人打扫,啧啧,真不错,比自己的恭桶还干净。
在大家刚适应了这些新东西的时候,庆安独一无二的五星级公厕出现了,建的十分高大上,每天一堆人围观,进里面收费不便宜,是收银子的,一个小银坨坨,有一两,但每次有钱人上完出来,就看到一堆人落在自己身上那羡慕的眼神,顿时觉得这钱花的值,太值了!小费丢过去。
第七十二回不孕不育
由于这种高级公厕使用的都是有钱人,所以相应的服务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当然,男人都要面子的很,也不会在里面做出什么不文明的举动,大家也都特别爱干净,这让白翳很欣慰也很感慨。
对比公共厕所的使用率,男性居多,女性少之又少,就算使用的,也是上了年纪的大妈们,不过该怎么还是怎么,即便没什么使用率,厕所内还是一样干净。有人提议取消女厕或直接改成男厕,但白翳否定了。白翳觉得,事情虽然不起眼,但这也许是在古代为男女平等做出努力的第一步。
桌椅板凳枕头牙刷的制作都慢慢上了正轨,一开始枕头都只是白翳萧锦毓在用,所以都是在宫里的针工局制作完成,现在对外销售了,所以在外面弄了一个制作纺,春杏春桃负责培训枕头的制作,白前和白术有宫里的制作工艺,不但指导牙刷,还会针对桌椅的花色样式进行设计,当然,在里面干活的人都是签了协议的,外面的人买成品回去模仿那没辙,但是从内部泄露肯定不行,这个一定要杜绝。
枕头的出货量相当大,从便宜的到贵的都卖的很好,整个庆安几乎把自己家里的原始枕头都淘汰掉了,其他商人慢慢也开始模仿起来,于是白翳又画了个折叠椅的图纸,这玩意儿这会儿可没有。
椅子折起来的时候方便携带也好存放,用的时候打开就成,这一下就掀起了购买潮,而且白翳为了巩固住客源,给老顾客送上了vip卡,以后拿着这个小牌牌,不管到哪家如意居,都能打九折,这个折扣卡限时赠送而且只限老顾客,以后想要也可以,交年费办卡,也不多,十两银子,不但享受新品第一时间使用的机会,还有抽奖。
这东西羊毛出在羊身上,对现代人来说会员卡已经满大街都是了,更高级的玩法是储值卡,这个白翳有大招。
桌椅的需求也与日俱增,随之而来的当然也是人手的问题,白翳借此机会跟萧锦毓提议了征用女工。
因为很多女人在家里就是绣花种草无所事事,人一闲就要出事,大门一关里面大房二房跟三房天天彼此看不顺眼,其实就是闲的,你让她们天天干活试试。
其实也不用她们出来,消息已经放出了,之后便会有专人上门来询问,愿意的就会做记录,之后进行测试,合格的就会派活,工钱每次完工后合格了当场结算,所以呼吁女同胞们亲自交付成品,这样能感受到收钱时的愉悦。没有合格的也没关系,以后还有工作的机会。
这样的行为是颠覆性的,在大男子主义的当下,男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出来拒绝,觉得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出去了也容易红杏出墙之类的。甚至朝中官员大部分也发出这样的声音。
白翳听了只能呵呵,第二天就上朝去了,大家看到久未露面的天师大人今天居然来了,顿感稀奇,同时也觉得后背凉飕飕。
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不易抛头露面?难不成家中女眷长的太丑不敢让人看?容易红杏出墙?对自己没信心干脆连官也别做了。”
“……”朝堂上安静地不行,众人一脸茫然装,假装说的不是我,我们什么也不懂。
萧锦毓高高在上,欣赏着白翳霸道的态度,这样的可人儿真叫他欲罢不能:“自上位以来,寡人一直觉得自己广纳谏言,共谋发展大越,朝堂之上众位也可畅所欲言。今日天师好不容易抽空上朝,众卿怎么都不言语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叫天师怎么看待寡人,叫史官怎么记载寡人?传到百姓耳中,指不定会说寡人限制你们言行,不让你们进谏。”
“大王赎罪。”
哗啦啦的下面跪了一片,只有白翳和衡松二人站着,衡松气色好了不少,似乎已经走出了妾侍风云的阴影,他不理会后面一众人,拱手行礼向萧锦毓说道:“启禀大王,臣以为,女子当下生活实在不易,从出生便被严格教诲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然视为不守妇道。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多看男人一眼,就被视为不贞不洁,这如何公平?”
衡松话一出,朝堂上又叽叽喳喳开了。
衡松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