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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王

祁永看看天色,觉得时间不早了,白翳也起身准备往回走,可天不遂人也,他们遇到了围攻。

没错,就是围攻,连偷袭都没用。

几个人骑着马,马儿优哉游哉的溜达着,时不时打个响鼻,白翳不仅自嘲,这是连马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连偷袭都不用,直接光明正大的如此这般,也不遮面,就这么大方的被自己看,是料定了自己不会活着回去吗?

说不怕绝对是假的,这可是他来古代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危险,会死的那种。

祁永这时候也没空想其他的,一个人要护着三个,有可能护不住,但必须保护好白翳。这也是小冬子和冯玉的想法,冯玉这会儿恨不得自己不是读书人,从小习武多好,现在手无寸铁的只是个累赘。

“祁大哥,有机会你就带先生走,别管我们!”

“胡说!”白翳生气极了,也许这是必须面临的问题,但他不希望用他们的安危来换自己的,说不定祁永一个人能以一敌多呢,说不定他们就不用吹灰之力把这些制服了呢?

他相信自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挂了,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是的,书里都这么写,电视里也这么演。

主角待遇呢……

他这边想完,面上故作镇静,心里也是十分捉急的看看祁永:“你应该没问题吧。”

“不知道他们的身手,所以……”

“……”好吧。

白翳壮胆,仰头问着其中一人:“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来人并不答话,只是看着白翳,白翳暗道不好,八成真的要没命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白翳只知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被冯玉拉着跑,小冬子在他身后,他回头去看,看见祁永挥着软鞭正在奋战。

白翳挺佩服自己,因为他脑子里居然想的是:啊,原来祁永的武器是软鞭而且一直缠在腰上啊。

毕竟对方人多,尽管祁永的鞭子能压制住离他远的人,但也扛不住对方骑马,所以很快,白翳就看到几个人骑着马奔着他来了。

白翳赶紧转回头说:“往树林里跑!进树林!”毕竟马在树林里奔跑会受到限制,总比这平坦的路上强得多。

三个人没命似的往树林里跑,白翳挣开了冯玉的手,回身将小冬子抓住拉着他对冯玉说:“你带着小冬子别管我。”

“大人!”

白翳现在也不知道咋办,现在只能是先往树木越来越密集的地方去才行,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

冯玉小冬子跟着白翳,三个人根本平时都不运动,眼下已经是咬着牙跑了,再这么下去,恐怕都不用被人杀,自己就把自己给跑死了。

白翳口干舌燥还心跳加速的,也没工夫回头瞅,一门心思钻树丛。

小冬子双腿一软摔在地上,白翳赶忙去扶他,小冬子着急的推他的手:“走啊大人别管我!!”

白翳不说话,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连呼吸都觉得嗓子拉扯的难受,冯玉和白翳两人将小冬子拉了起来,小冬子急了直哭:“大人你走吧真的,这样我们谁都跑不了。”

“不行!”

但是此时小冬子挣开了白翳的手,而冯玉拉着小冬子回头看了眼后面穷追不舍的人,因为有矮树从马匹行动受阻,追的人已经弃了马,冯玉一咬牙,带着小冬子就朝着那些人去了。

白翳跑了一半回头看到他们找死的行为,气的浑身疼,他是真做不到自己单独跑掉,但说不怕死,那也是假的,但此刻他也想不了太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回身去找叫他们,让他们别做这样无谓的牺牲。

毕竟即便是他们都献出了自己的姓名,他也未必能活着回去。

索性那几人似乎在之前和祁永的打斗中也受了伤,见他们不再跑而是送上门来,纷纷抽出了刀剑,白翳三人纷纷有点哆嗦。

“就算要杀我,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到底是谁要我的命?”白翳喘着气问。

那几人似乎铁了心不开口。

“觉得我是将死之人,说了也也白说?”白翳耻笑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我不会死呢。”

“多说无益,今天定是要你的命。”一个男人慢步上前,将挡在白翳跟前的冯玉抓起来,然后随意的丢在地上。

白翳边说边往后退:“我得罪谁了?他们给了你多少钱?说出来听听,我也看看我白翳值多少。”

他们不说,白翳又说道:“说吧,我听听,别你们被骗了,要知道我可是大越的天师,大王的人,杀了我就是直接跟大王撕破脸,给少了这活可不划算。”

“我们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正义?”小冬子被刀背狠狠地砸了一下,被人踹倒在一边,白翳真恨自己没有金手指加成不是武林高手,听到男人那么说,他冷笑了一下,双腿发酸这好歇一会儿,“为了所谓的正义,就白干活了?他们就是这么告诉你们的?用正义发光发热?正义能当钱花?正义能娶媳妇儿买房子?正义能买好马好刀?”

“闭嘴!你这满口白黄之物的俗人,果然不是真天师!”

“哦?真天师是什么样?”白翳听到心中有些猜测。

“不必多言,既然你不是真天师,就应该让出位置,让真正的天师归位,今天杀了你,也是天命。”

“天命?哈哈,”白翳笑道,“那些人跟你说的?真天师跟你说的?他是真的,我是假的?他说你就信?如果他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就是他给了你们很多好处,不过看你们这幅模样,也不过都是莽夫,能许你们什么官职?”

“呸!张口闭口都是这些,庸俗。”

“别跟他废话,都杀了。”

白翳点头:“果然是用爱发电,你们所谓的真天师是干传销的吧。”

冯玉满头问号:“先生,传销是什么?”

“就是专门灌鸡汤给你们洗脑然后叫你们出钱出人出力甚至出美色出身体给他卖命赚钱的组织。”

“……”虽然不是很懂但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组织。

白翳这会儿也差不多明白了,有人想要将他杀了取而代之。

可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做法,真的行得通吗?

那些人拿着刀剑步步逼近,白翳冯玉和小冬子一步步后退,白翳看着泛着光的刀尖心想,算杀了他,大王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些人要怎么办?难道还要杀大王?

萧锦毓,你可千万别有事。

白翳被推倒在地上,他仰头看着提着刀的男人,看着刀刃贴住了自己的脖颈,滑到了自己的衣襟。

第一百零五回谜踪

“如何?”

“回大王,下官已加派人手,只是……”

“给寡人备马。”

“大王!”

萧锦毓发丝微乱,眼中透着血丝,已然是两天未曾合眼。

之前收到云梦城有疫症的消息,他就想赶来找白翳,毕竟白翳也是血肉之躯,神仙那种骗人的东西,也就是无知百姓臆想出来的东西罢了,他和白翳夜夜同塌而眠,自然知道他的天师大人也会磕了碰了,也会赖床闹脾气,因为孩子的事耽误了两天,谁知道等他来的时候居然得到的消息是白翳出去采药遭到的伏击下落不明。

一行四人,通通没有消息。

好歹能找到一人也好……

可是都没有。

彭良跪在帐前请罪,他身为大王的亲信,居然没有时刻跟随在大人身边,这是何等的失职,更别说大人现在了无音讯,而且,小冬子也生死不明。

“大王。”胡大牵来马匹,安慰的话他知道说出来也是骗人的,叫大王不去找也不可能,他只能请求道,“城里的疫情没有扩大的迹象,那些得了疫症之人也在康复之中,属下相一同前去。”

“嗯。”

萧锦毓即便脑子里心里全是白翳的安危,但他也不得不分心出来讲这里的事情先稳定下来,好在白翳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做出了对策,不然势必会大乱。

一行人再次前往那片树林,前天过来,萧锦毓就看到了几处地方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凝固的血。

已经来回搜了很多次的,他们也顺着凌乱的马蹄印去追捕可疑的人,尽管看似有些失去理智,但萧锦毓还是将他认为可疑的人通通抓了回来,有几个人还没抓过去审讯就自己咬舌自尽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到底是谁,居然让他们誓死效忠。

但就因为这样,众人心中似乎知道再找下去,找到的也只会是白翳等人的尸首,可看见大王的模样,他们实在不忍心让大王别找了。

“扩大范围再找。”

“是!”

血迹到树林深处就消失了,周围也分散去找到,今天萧锦毓似乎不想回去,顺着里面走了很久,之后来到了一处崖边,并不是悬崖,但崖下有一条河,顺势而下,萧锦毓看着崖下眉毛都是夹死苍蝇。

若是人真的掉到下面,那这两三的功夫,恐怕早已不在大越境内了。

当然,不管活着还是死了。

萧锦毓似乎不死心,想下去看看,彭良一把拉住他,跪在地上:“大王,眼下还请大局为重,大王勿要以身犯险。”虽然他也很想去看看,下面有没有白翳,有没有小冬子,但他不能冲动,大王更不能。

“以身犯险?”这几日萧锦毓度日如年,心中如钝刀撕割,“你知不知道,寡人有时候在想,这样寻不见人,还不如一眼就看见翳儿的尸首算了,好歹还能见着他,若是真的被河水冲走,寡人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他了,要是被冲上岸还好,可若是被……我不能看他受那种苦。”

彭良胡大等人听见他们的大王说‘我’。

胡大抱拳道:“大王,让属下去吧。”

“属下和胡大一起去。”

萧锦毓有自己的顾虑,他们去了,寻到了还是寻不到,他都无法得知消息,还不如他自己去寻,彭良揣测到萧锦毓的心思,便说道:“属下认识一个人,此人擅养鸽子和雏鹰,他养的鸽子和鹰,结果训练后,可传递书信。”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虽然送消息的鸽子和鹰,并不是次次都能回,但十之八九。属下写封书信代为引见,此人定会协助大王。”

“好,好!”萧锦毓拍了拍他的肩。

这边选了六人由胡大王亭带队,临行前萧锦毓赐了金牌,下了旨意,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将人带回来。临行前彭良看着胡大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次有所准备,所以一行人都是高手,萧锦毓真是恨不得一起去,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多希望自己不是大越的大王,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什么百姓,什么江山安危,统统都一边去。

等到马儿跑的没了影,他才转过身,身后是云梦的百姓,有正在康复的病人,他们得的是一种大越没有的病种。

萧锦毓暗暗握拳,不管幕后是谁,目的是什么,都不可饶恕,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云梦城又恢复了昔日的模样,城里的戒严已经解除,街道上又响起了往日熟悉的叫卖声,城外的帐篷也在慢慢撤去,最终那些个病人,都一个个康复。

百姓们更加觉得白天师不得了,难怪有人要加害天师大人,一定是害怕大人的法力,所以设局陷害,不惜用如此恶毒的计策,引得大人落入他们的陷阱。

百姓纷纷为他祈福,有人折了纸灯放在河上,有人上庙里烧香,有人在家里对着自家的佛像吃斋念佛,

萧锦毓冷静下来也会想这个问题,幕后之人若是公子恒,可公子恒没有这样的脑子,莫非是其他人?是他国人?

知道白翳会卜卦,所以估计写了那个东西,王大人等来了天师,自然会请他卜卦,卜卦后,白翳便会有所准备。

不得不说策划之人心思细腻又歹毒。

若是白翳不知道这种病不提前准备,那疫病便会迅速蔓延,云梦城变死城,白翳脱不了关系,要下手简直容易。

若是提前准备,便像如此这般,白翳还是按照他们的步调,走向陷阱。

砰的一声,萧锦毓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上,命令道:“快马加鞭前往乌恰,寡人要尽快知道公子恒近期的行踪,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是!”

过了两日,入夜,萧锦毓正摩挲着白翳亲手做的一把梳子,梳子的边角已经被摸的光滑,他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相处点滴,突然外面一阵喧闹,萧锦毓不满回忆被打断,正要斥责何事喧哗,门外的侍卫跑了进来喊道:“大王!白天师回来啦!”

萧锦毓一下站起身心中难掩激动之情,快步走向外面,入眼便看到有些狼狈的白翳裹着披风走了过来。

“翳儿!”萧锦毓过去一把将人抱住,好半天才放开,看着怀里的人,脸上有丝丝血痕,抬起发抖的手,将他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翳儿。”

怀里的人似乎很虚弱,只是看着萧锦毓,脸上露出绵绵笑意,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萧锦毓看也看不够,往他身后瞧了一眼,似乎只有白翳一人,便问道:“小冬子和冯玉呢?”

怀中人低头不言语,满是悲伤“他们……”

见白翳声音哽咽沙哑,萧锦毓此刻也不便询问事由,先叫人带着他去梳洗修整,等人进屋了,萧锦毓才问将白翳送进来的人:“在哪里找到大人的?”

“在医馆,有人在回城的路上见到有人受伤,便将人用马车驮了回来,在医馆的时候有人认出是大人!”

“赏。”

“诺!”

士兵很高兴的下去了,萧锦毓站在屋门口许久,在迈腿进了屋,有人在伺候白翳沐浴,萧锦毓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一直徘徊巡视,像是有所感,泡在浴桶中的人回过头来:“大王。”

萧锦毓过去摸着他脸上的疤痕,很细,不深,已经结痂了,问道:“翳儿疼不疼?”

“不疼了。”

萧锦毓捏着他的下巴,缓缓道:“可是寡人心疼。”

怀里的人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口,可萧锦毓的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眼中闪动着什么。

第一百零六回自救

刺啦刺啦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十分突兀,一阵阵的肉香引得一边坐着的狗连连咽着口水,它着急的盯着滴着油的肉,又看了看正在烤肉的人,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呜声,似乎在催促他快一点。

“你着急你自己烤。”

狗不知道那人说什么,总之肯定不是啥好话,前几次它就听了男人的话,往火堆里伸爪子,结果被烫到了不说,本来狗爪子上就没几根毛,再烧一烧就更没了。

见狗不上前,只是坐那等着,但那副模样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在你救了我们的份儿上,一会儿兔腿儿给你吃,但只能吃一个知道吗?”那人看了眼一旁的山洞里,有些伤神,“里面好几个伤员呢,他们也等着吃,吃不好他们就好不起来,好不起来就会死,死你知道吗?挂了,over了,没了,费劲巴拉的结果挂了,你说你甘心我?反正我不甘心。”

狗不知道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是什么,人话他又听不懂,不过差不多知道,是说这兔子不能全给它,它看着男人心情低落,走过去用嘴顶了顶那人受伤的胳膊,换来那人一阵闷哼。狗很大,虽然它没用力气,但对于受伤的胳膊来说,这也是不能承受的。

狗抬起爪子又要挠身上,被白翳拍了一下:“不准挠!本来就快成秃毛狗了,我给你上点药。”

擦上药后,身上凉飕飕的,显然好多了,狗就看着男人烤兔子。

又翻动了一下火堆上的烤兔子,将木叉拿下来,肉喷香,男人和狗都咽着口水,男人用干净的树叶拽了一条腿下来,放在地上的叶子上,拍了拍狗头:“慢点吃,烫的很。”

“汪。”

狗回应了一下,男人拿着竹筒树叶和剩下的兔子走进了山洞,山洞边的架子上搭着几件衣服,已经干了,山洞里面的地上,躺着三个人,都没醒,他们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把竹筒放在里面,里面装的是找来的山泉,男人蹲在那里用小刀把烤兔子给拆了。

男人过去摸了摸三个人的额头,都还有些低热,他拿出被撕成小块的布巾,蘸着水,在他们的嘴唇上滴,查看了伤口后,男人起身往外走去,狗跟在他的后面,一人一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回来,男人背着用布系成的袋子,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人站在山洞前张望,他惊讶了一声赶忙快步过去:“祁大哥你醒了!”

“大人!”

“快先去里面坐着。”

醒来的人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