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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干净倒是挺干净的

喘气啊!

“不过,我娘知道我和先生一起,一定不会担心的,而且这次出来,收获颇多!这是在宫里根本学不到的。”

看着冯玉笑眯眯的模样,小脸也晒的有些黑了,小身板也结实了不少,他没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糙成了啥样,不知道回去后萧锦毓会不会嫌弃他,那人以前总喜欢摸他后背,说滑不溜丢的。

“祁大哥,”白翳回头叫祁永,“前面会有驿站吗?”

“先生想住?”

“不是,我想写封书信。”

祁永骑着马过来,小声说道:“恐怕不能,这边的驿站也是他国的……”

白翳一手扶住额头失笑:“是我忘了。”他往大越写信,怎么可能送到,指不定刚发信递过去,下一秒他们就会当做奸细抓了。

祁永见白翳强颜欢笑,心中不好受,想着说点什么来安慰他一下,可说什么呢?

“到了那边,也许会遇到大越过去的商人也说不定。”

“真的?”

祁永点头:“之前听闻有几家粮商就常往那边跑,而且卢掌柜有几个部下,应该会在那里做生意。”

白翳想了一圈卢掌柜是谁,后来冯玉说如意居,白翳来想起来,那卢掌柜卢中不就是萧锦毓派来的军力的军师吗。

有了这个念想,白翳便打起精神,想早一点到边境。

而祁永则是在心里暗暗念叨,可一定要有啊,不然自己罪过大了。

而且有了这个念想,白翳开始其他的也不想了,光想着给萧锦毓写信,弄了几张纸,咬着笔杆晚上就在火堆旁想写什么。

写文艺的吧,萧锦毓也看不懂,毕竟有几千年的文化代沟。写文言的吧,白翳也不会写,那写日常吧,又觉得跟小学生写作文记流水账差不多,特别没营养。

写什么啊。

冯玉看着白翳对着空白的纸抓耳挠腮的,差不多知道他是要给大王写信,不仅小声嘀咕:“先生也有为难的时候啊。”

“很难吗?我看别人写信都写的可快了。”小冬子说。

冯玉点头:“是啊,我也给我娘写了一封,说我吃的好睡的香跟着先生学习了很多,反正不难吧,报喜不报忧嘛,可能先生有自己的考虑吧。”

小冬子点头。

杨老爹每天喂大将军,大将军已经从秃毛狗变得威风凛凛了,这只大汪平时都挺乖的,吃完东西都会趴在白翳跟前听话的不得了,抓野兔一抓一个准儿,而且这毛长起来了,一点也不丑,有点像大狼狗。

越往边关走,温差越大,高大的树木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矮密的灌木林,在廖无人烟的地方,这些植被叶子和枝干上都长着刺。

火堆的烟雾缭绕,远处的落日一片金黄,这样的壮美景色,在内陆是看不到的。

白翳有感而发,想起了王维的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他回过头,看到大家都看着他,便说道:“这首诗是王维写的,他曾奉命远赴边关慰问将士,在途中写下了这首诗。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他这里面的烟,指的是狼烟,而我们,”白翳用木棍挑了挑火堆,“只有烧柴火的烟。”

“如此凄凄凉,看的出写诗之人心境不佳。”

白翳点头:“他确实心情不好,一般诗人写诗的意境和自己当时的心境有很大关系,也和朝堂之上的争斗息息相关。”

“是吗。”小冬子诧异,“我以为他在感叹边关将士在保家卫国。”

白翳拍了拍小东西的脑袋,夸他道:“可以啊冬子,都会说保家卫国了,祁大哥,你看看冬子,不如你再多教他一点,说不定以后能帮你呢。”

祁永跟小冬子闹了几句,差点把人给弄急了才罢休,杨槐在一边看热闹,冯玉突然问:“先生,这王维,和李白认识吗?”

“认识,但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

小冬子说:“记得先生说过这位李白的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后面一句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白翳说完,也闲来无事,跟他们八卦了一下王维李白跟孟浩然之间不得不说的‘情感’纠葛。

一聊八卦天就黑的特别快,大将军在一边都睡的翻肚皮了,白翳一手摸着他的肚子一边讲,大家伙听的那是专注的不得了,特别是王维和李白离世也就前后脚差不多几天功夫,真是感叹人生啊。

白翳这边说累了准备休息,大将军在他脚边突然翻身站了起来,冲着黑乎乎的茫茫夜色发出低声的警告,马车前的马也踢着蹄子有些焦躁。白翳拍拍大将军的脑袋,看着他注视的方向,倒是没看到什么,不过狼狗一般警惕性都比较强,所以白翳也不敢大意,尤其他们在荒郊野外的。

“轮流守夜吧,火堆别熄,夜里疼,让老爹睡里面。”白翳吩咐完,看着大将军冲着刚才方向蹲坐着,他摸着他的下巴夸道,“好孩子。”

“有情况吗?”祁永问。

白翳摇头:“不知道,没看见,不过还是小心点。”

“不知道会不会有马贼。”

“马贼倒不怕,我就怕遇到狼。”

第一百二十二回老乡见老乡

大将军守了大半宿,白翳后来确实在漆黑的夜幕下看见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不过可能因为这边有火光和狗的缘故,人也不算少,所以那些狼并没过来,白翳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完全爬出来,他们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就必须找地方休息,不然夜里起风还是挺要命的,这让白翳不得不怀疑,这个地方是不是现代的沙漠地区。

晚上大将军依旧警惕,马匹还是躁动不安,后来白翳他们在白天看到了一行商队,便搭了个伴一起走,情况才好了一点,白翳摸着大将军熟睡时还直立的耳朵,心疼的很,好在白天比较安全,他会让大将军进马车里面去趴着打盹儿。

终于到了边境,看到了一座简陋的城池,商队的人跟他说,进城要给钱,按人头算,不按马车算。塞了银子给守门的卫士,进看城门,喧嚣的集市便出现在眼前。

里面人很多,似乎又各个地方的,他们说话带着不同的口音,还有边外的人,一个个十分的彪悍,说话大声,行为十分粗鲁。

小冬子见状很怕他家大人受伤,变转头问祁永:“祁大哥,我们要不要先找卢掌柜他们的人呢?你不是说他们的人会在这里吗?”

祁永点头:“找找吧。”

白翳说:“找不到也不碍事,这地方,就是花钱的地儿,只要有钱,就能找到好的地方住。不过,能找到最好,就算没有他们,有咱的老乡也行。”

冯玉点头,信写好了好久了呢。

一路上白翳想了很多,但那些东西都太庞大了,要做的话真不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这些日子走下来,这么大的地界儿,说要统一,哪有那么好弄的。

杨槐拿着钱去跑腿,没一会儿就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地方不错,很安全,不过就是不太讲究,先生你看……”

“什么叫不太讲究?不卫生还是……”这一路上各个国家随地脱裤子那啥的就不说了,还好他先把公共厕所给大越弄起来了。

“干净倒是挺干净的,那地方吧,边外的生活基本是在马背上,走到哪儿就把家安在哪儿,有些人跟这做买卖有点钱了,不愿意自家媳妇儿挺着肚子跑,就想安稳的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就给些钱,找个院子给安置一下,就,就那个院子,”杨槐又说,“但先生放心,男女授受不亲,这院子都是隔开的。”

白翳点头:“行,过去看看。”

小冬子倒是有些介意,生孩子啊,女人生孩子男人都要回避的,因为不干净,污秽,接生婆那都是不让男人看和靠近的,就怕不吉利,这让大人住哪儿……更何况,他家大人那么喜欢小王子,也没看他出生呢。

他这会儿倒是没想,不是他家大人没看成,而是他家大王根本没想看。

白翳见小冬子一脸心事,就问他,这娃跟白翳也藏不住话,就说了,白翳就小他:“愚昧,生孩子哪里污秽了?孩子是最纯洁的,光溜溜的来,女人生孩子都不容易,其实有自家男人在身边,情绪也会更稳定一些。别听那些个人瞎说,没有的事。”

“可是,都是血啊。”

“每个人都有血,有时候不小心割破手指还流血呢,不过吧,胎儿在妈妈肚子里,是全浸泡在羊水里的,所以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就是因为被羊水泡的。”

“这个我知道。”冯玉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见过有产妇摔了一跤……”

“那你知道羊水里有什么吗?”

大家摇头,白翳闷闷的笑:“等找地儿吃了饭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也别光让我说,你们也想一想,谁答对了,赏他一个大鸡腿!”

一行人到院子住下,奴仆帮他们卸下东西,将马车和马安置好,他们也懒得跑了,就点了一些吃的,在小院儿里用。

不过白翳的到来,他们自己觉得没什么,可在这个城池,却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

这气候和气温都比较异常,人一个个皮肤都比较黑,也比较粗,有些人手都是干的,还有裂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即便带着面纱,也没有内地人那么娇嫩。

所以,白翳一行人自然备受关注,只不过他们这里局势特殊,所以人都比较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也时刻保持着警惕,所以白翳他们没觉得周围有什么异常。

不部分觉得白翳这些人真水灵真好看,有些人想着他们是来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也不知道人卖不卖。这边有人看着白翳他们进了院子后没再出来,打听了一下是直接用餐了,那边消息就递进了一家店铺。

等白翳跟大家讲完羊水里有胎儿自己尿的尿后,大家吃饭都没啥心思了,白翳咯咯直乐:“你们真是,至于吗!”

“先生!”

不过冯玉还是求知心很旺盛的,他暗搓搓的问白翳:“先生,那胎儿,在肚子里,他那个,那个吗?”

白翳摇头:“不拉,出生的时候才拉。”

冯玉咋舌:“胎儿都很聪明啊。”

“那是,”说到这个白翳相当有话题,“聪明的程度你都想不到,以前孕妇做检查,怎么查结果都是胎儿很健康,但是胎儿的一只手就总背在背后,他们也没在意,但生下来你猜怎么着?那孩子没有左手。没错,就是每次检查他自己都藏起来的那只手,没有。”

冯玉听完呆呆的,然后问:“先生,这检查,我只知道你能听,原来还能看啊。”

神了!果真是神仙啊!!

白翳咳嗽了一声,低头吃饭。

等他们吃完饭,从饭厅里出来,有两个人在门口候着,他们看见白翳,弯下腰,道了声:“白大人。”就差给白翳磕头了。

白翳心道我靠!!!!这一定是亲人一定是!!!!

“你们你们!!!”白翳激动的双手扣着开口叫他白大人的那个人的肩,“你们是!”大越的老乡啊!

第一百二十三回酸菜!

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国内待着,没觉得人和人之间有多亲近,去到外地,在异乡的时候,听见乡音会有所触动,可白翳一直都说普通话,所以也只有在说是哪里哪里人的时候,才有有些反应,但到了国外,这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怀才会完全凸显。

他穿到古代,来到大越,和大越的大王萧锦毓之间各种牵绊,让他对大越有了一种雏鸟情结,所以当听见有人叫他白大人,有人说话的口音也那么熟悉,那种亲切是可想而知的,加上这么些日日夜夜的奔波,白翳突然觉得十分委屈。

两人将他们带出了院子,到了一家店铺内,那两人才道明他们是卢掌柜的手下,为什么会认出白翳,因为之前从大越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副画像和大王的亲笔信,若是看到白大人,务必好生照顾并及时回报。

白翳看着萧锦毓的字迹,刚才没想哭的他此时有些眼睛发酸。

杨老爹留在了院子里没来,年纪大了让他好好休息一番,此时杨槐心中已是翻江倒海,知道了这位先生是位不得了的人物,似乎还跟什么国的大王关系匪浅,他当然明天,既然跟着白先生,就不会反悔,但他担心自己这样的身份,若是他们有朝一日回他们本国,自己的身份会不会造成麻烦。

白翳平复了心情后得知,萧锦毓不止递了消息给这边,还有一些安插了大越眼线的地方,也都收到了大王的信,大家都加强的警惕,没想到白翳居然会跑的这么远。白翳住的那个院子,就是卢掌柜弄的,开了不算太久,之所以会弄一个给孕妇生孩子的地方,也是受白翳启发,倒不是别的,反正就是脑筋活络了许多,很多东西变个花样打破传统就能赚钱。

白翳折好了信,似乎没有再还给那人的似乎,他直接将信装进了自己怀里:“我收着了。”

“……”

“对了,画呢?”

那人去取来了画像,白翳有点不好意思,打开了画轴,纸上的人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树下,衣摆飞扬,长长的黑发扎在身后,甚是撩人。

说实话,这画好看是好看,翩翩公子人如玉的,可是,画中人的脸,他咋就不觉得是自己呢,或者说,画的挺好看,但他觉得,反正要他看这画,他绝对认不出这是谁。

“大王的画技真是高超,将大人的风姿全画出来了。”小冬子惊叹道。

冯玉也点头,之后又摇头:“大人的风姿哪里能全画出来,不过也画出了8成。”

白翳将画轴卷好,敲在两人的头上:“你们两个少拍马屁。”

小冬子捂着头道:“哪有哪有,分明是冯大哥在拍。”

许是因为心中石头落了地,众人的心情都很好,祁永一直在观察杨槐,白翳的身份迟早要被杨槐知道,他们也没有想隐瞒,眼下看来,杨槐倒是铁了心准备跟着白翳了。

趁着白翳和小冬子让那两人给带信回去的功夫,祁永借着门口看看的功夫,拉着杨槐一起,探了探他的口风,杨槐也没什么花花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人比较实在,祁永也算了解他。祁永问他日后若是一起回去,他是想进军营还是想做个普通百姓,随便做点买卖,杨槐倒也不含糊,说想进军营,但希望能在成立安置一点他的老父亲。

这点小事祁永就能做,不用再麻烦白翳,白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很忙……

很忙的白翳终于将折好的信交给了管事,再三叮嘱别丢了,管事拿着折成心行的信,心中很激动,亲眼鉴证大王和天师大人非同寻常感人肺腑之情,真是让人动容,之前从大王给白大人的画像就能看出,笔笔真情!画的特别细腻!

明明画上没画什么,就一个人站在树下,可看的人居然会脸红……啊,这幅画一定是受到了大王情感的加持。

而白大人的回应更让人感动,这个具大人说,是心形,真是闻所未闻!一定是白大人为了大王,才发明了这种表达爱意的方法!!

白翳还将马车里的银子大部分都收拾出来让管事带回去给大王,管事亚历山大,不敢耽误,交代了余下的事情后就立刻出发了。

白翳有了铺子,大王的,无所谓,大王都是他的,这些小东西那都不叫事儿!

咦?居然有了这种觉悟,很好很好。

既然在这个复杂的贸易区有了亲人,那他们也就不再是无根的浮萍了,一行人回去洗漱完白翳就直接卧倒了,好久没有睡床了,居然还有点失眠。

睡到自然醒,白翳起床,小冬子捧着新衣服进来伺候他穿戴好,白翳把头发扎了起来,干净利落,出门用过小食,便让杨槐等人搬东西去自家铺子里。

面油这东西,在这个时代也是有的,但基本是女人的专属物,里面有香料,男人即便想拿来用上一用,也会顾及香味带来的不便。更何况香膏价格不菲,便宜的劣处多多,所以白翳这个面油可谓是受众群很大,基本面向男人,女人想用当然也可以,只是没有香气而已。

天然的东西,用的动物油脂,里面加了蜂蜜,由于当时做的时候条件有限,只做了这种最简单的,说白了他主要是想做润唇膏,面油是捎带的。

细竹子做的管子,做成旋转的比较费时,所以选用了往上推的方式,这种